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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第06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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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非衣自然知道沈裴说的是什么, 那齐默便是她亲手杀的,可后续处理却是沈裴处理的,她如何不知道沈裴会护着她。

她今日去咸寿宫只是以为是个普通的陷害, 却不想竟是挖了个极深的坑等她来跳。

那栗子肉放在了唇边,沈非衣却并未张口吃下,抬手接过那栗子捏在手里, 抬眸看向沈裴, “哥哥是说齐默么?”

沈裴摇头,“哥哥的意思是,不管是谁,温温都不要怕,哥哥自会帮温温。”

闻言, 沈非衣低低的哦了一声, 然后把手中的栗子置在沈裴的嘴边, “哥哥吃么?”

沈裴将栗子推了回去,“哥哥不吃。”

沈非衣坐在沈裴的腿上,两个人一个剥栗子, 一个乖乖的吃下,直到那纸袋子见了底,只剩下一层灰色的外壳, 沈裴这才放下沈非衣。

天色已晚,沈裴并不在岁玉宫多驻留,只是问道:“温温可要歇息?”

沈非衣拉住沈裴的袖摆, 抬眸看他, “哥哥要回去了?”

“嗯。”男人应了一声。

他还有一些公事没有处理妥当,他只是想着将沈非衣哄睡后,便回东宫继续处理, 却不想被小姑娘看出来了。

闻言,沈非衣抿了抿唇,攥着沈裴的袖摆又紧了一些,“我现在还不困,我能跟哥哥去东宫坐会儿么?”

沈裴并未拒绝,只是笑了笑,便允了。

宫里都会有守夜的内室和宫娥,甚至有的地方还会有侍卫,沈非衣这个点若是跑去东宫,叫人瞧见了许是不太好。

她便挑了宫娥的衣裳换上,又挽了个丫鬟的发髻,垂着头随着沈裴出宫去了。

正巧幺儿放置好盥漱用的东西回偏房,瞧见了沈裴后面跟着一个宫娥正往外头走。

她不过只见了沈非衣两面,并不熟悉,故此那女子的背影她不曾认出是沈非衣。

浮玉是沈非衣身边的大宫女,住的偏房要比旁些宫娥住的下房大得多,其余的下房也不曾收拾出来,幺儿便随着浮玉住进了偏房。

她一进来,便问浮玉,“浮玉姐姐,我刚刚瞧见太子殿下出宫了。”

“嗯?”浮玉不理解幺儿是什么意思,闻言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,抬眸看向幺儿。

幺儿继续开口,“殿下身后还跟着一个宫娥随她一同出宫了,那位姐姐我瞧着没见过,也是在公主跟前伺候的的么?”

这话浮玉听得疑惑,“什么宫娥?”

只是不过一瞬,她便明白了过来,这宫娥怕不是别的,许是她们家公主。

她连忙收了表情,看向幺儿摇头道:“好生做你的事,旁的不相干的不要过问。”

幺儿被浮玉叮嘱,便低着头应了一声,“那殿下走了,我们还要服侍公主就寝么?”

浮玉摇头,“不必了,公主就寝不喜有人在跟前伺候,你也早些歇息吧,今晚我在公主门前守着。”

幺儿虽说是平民,可也知道这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都是被伺候大的,更别说尊贵的公主了,头一回听说不喜人在跟前伺候的,便有些疑惑。

只是刚才浮玉刚叮嘱过她,自己也不好再去过问,便只好点了点头应下。

沈非衣一路跟着沈裴走都是低着头的,她这般穿着也不怕被人瞧见。

这宫里的规矩,宫娥和内侍皆是要靠着墙走的,更是要低着头不得抬头,若是路上遇见了主子,还要背过身去,不可直视。

故此沈裴一路走过,宫娥皆垂额候在墙根下,谁也不敢抬头瞧一眼。

沈裴走在前头,沈非衣便迈着小碎步在后头跟着,两个人走的速度并不算太快。

待到了东宫已是一炷香后了,湛白照理守在宫外,瞧见了沈裴连忙让路,沈裴走过后,这才看到了身后穿着宫娥裙子的沈非衣。

他微微一愣,倒也不敢说什么,待两人进了宫后,自己倒是识趣的将宫门给关上了,默默的跟在了后头。

两人进了寝宫后,沈裴却是在小厅里的玉桌前坐下,湛白便极为有眼色的搬了个软椅给搁在沈非衣旁边,而后默默地替两人关上了房门。

沈裴回宫也有几个月了,到了如今时日,那提交上的奏折,太后已经是全盘交给沈裴,自己也并不再过问。只是遇到了什么大事,沈裴才会去咸寿宫同太后商议。

沈非衣被困在咸寿宫许久,他这奏折批倒是批了,就是有些心神不宁,干脆也直接放下,故此那桌案上的奏折,还余下一大半没有批阅。

小姑娘搬着软椅挨着沈裴坐在了玉桌前,替沈裴整理了一下那并未批阅过的奏折。

手边放着一个宝函,还有一根狼毫,狼毫一头置在笔搁上,毫尖泛着朱红。

沈非衣随手便打开了那宝函,便瞧见那宝函里,用红绸衬着,里头躺着一块圆润如手指长的玉。

那玉通身雪白,唯独那横切面泛着些红色。

她有些好奇,便捏着那玉从宝函中拿了出来,朝着沈裴问道:“这是何物?”

沈裴批阅奏折图个省事儿,并不用朱笔,而是用了一根圆形的长玉,在切面的一端上头雕刻了三个字“知道了。”

闻言,沈裴便解释道:“这是玉印,批奏折用的。”

小姑娘捏着那雨玉,将底面朝着自己,这才瞧见了上头刻着的三个大字。

正巧手边还放着未用过的宣纸,沈非衣便抽出一张宣纸,拿着那玉印往上盖了一下,当即便在上头留下了一个四方的刻字。

只是那刻字并不明显,像是印泥不够用了,沈裴见势便将印泥递给沈非衣,由着沈非衣蘸染。

“哥哥批阅奏折只用盖这个么?”小姑娘问他。

沈裴点了点头,“不全是,没什么意见就盖一下,若是有的话,还需在上头写。”

沈裴见她捏着那玉玩的起劲儿,便也由着她,自己倒是拿过狼毫批阅。

沈非衣也不是没见过玉印,倒是头一回晓得这批阅奏折还能这般盖印,便不由得多玩了一会儿。

这些奏折其实颇有点应付的意思,鲜少有大事要议论,况且这朝中人多为沈君晔的部下。

知道沈裴接过了奏折,无论官职大小,每天必上奏,且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颇有些故意膈应他的意思。

也正是因为这些奏折,沈裴这才命人刻了个玉印以此应对。

沈裴看着这些琐事倒也觉得有趣,没了玉印,便拿着朱笔在上头画个对勾,表示自己看过了。

那玉印并不是什么稀稀奇的玩意儿,沈非衣也不是心智不全的人,不过在手中把玩一会儿便将其放在了宝函中。

她便托着下巴,手肘置在案边,侧过脸去瞧沈裴,直到那奏折逐渐见了底,剩下了几指厚。

沈裴大致翻了一眼那后续的几本,皆是一些可看可不看的琐事,便搁下狼毫,拿过宝函中的玉印。

沈非衣见势,便抢先一步拿过玉印,“我替哥哥盖?”

男人点头算是应下。

小姑娘便将奏折朝着自己的方向挪了一下,沈裴指尖落在一个地方又收回,沈非衣的便朝着沈裴点过的地方盖下。

只是后面几本,沈非衣一不小心盖到了沈裴的指尖上,手指上当即便落下了一个红色的印记。

沈裴并未收回手,沈非衣便捏过男人的指尖,将那红色印记揉开,像是朱砂落在水中被晕染了似得。

那印泥并非是朱砂石,而是用的朱瑾花的花瓣制成的,甚至还带了些淡淡的香味。

因着揉搓时,连带着沈非衣的指腹上都留下了淡红的痕迹,沈非衣便又对着沈裴的手背盖了一下。

只是那蘸过印泥后已经盖过两次,再印到沈裴的手上便已经浅了很多,连字迹也看不清楚,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红痕。

沈非衣在男人手背上落下一印后,便下示意抬眸看向沈裴,抿着唇朝着他讨好的扬起一抹笑。

沈裴垂眸迎上小姑娘的眸子,将玉印从她手中拿了过来,语气带了些笑:“温温做什么?”

说着,沈裴干脆将余下的两本奏折拂走,反正也是沈君晔的人故意膈应他的,看不看也无碍。

而后他拉过沈非衣,将沈非衣抱在了自己的腿上。

沈非衣倒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,只是觉得有趣,鬼使神差的在沈裴的手背上盖下玉印。

“没,什么啊,”她解释道:“就是觉得好玩”

闻言,沈裴便笑了一声,凑过沈非衣的耳侧,咬住了小姑娘的耳垂,问道:“还有更好玩的,问问要不要玩?”

沈非衣许久没有与沈裴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了,那热气甫一钻入耳廓,便痒的她发颤。

她稍微偏了一下脑袋,忍着痒意问道:“什么好玩的?”

沈裴并未即刻回答沈非衣,而是抬眸看向桌案旁边,供他涮笔的白瓷缸。

那瓷缸是瓷局刚烧好的送过来的,连用都不曾用过,今儿早刁公公将其用烫水过了一遍后,方才盛上了净水供他涮笔。

只不过他连奏折还不曾批阅完,更是连涮笔都来不及。

视线落在了那瓷缸上,沈裴停顿了一秒,便撩过瓷缸里的水,去清晰了玉印。

清水洒落在了地上,玉印切面上的朱色也被清洗掉了大半,只有浅浅的一道淡粉色。

沈非衣并不明白沈裴的行为,即便是被沈裴困在怀中,也扶着那桌案凑过去,“哥哥这是在做什么?”

沈裴笑道:“温温过会儿便知道了。”

那玉印被沈裴清洗了好几遍,连带着那瓷缸里的水都被他用去了大半这才作罢,而后,他又转手将玉印放入了茶盏中。

湛白以为沈裴今晚不准备回来,故此并未给沈裴沏茶喝,见沈裴回来了,更是来不及再给他重新沏茶,便只为他准备了滚好的热水呈了上来。

这会儿水还热着,往上冒着丝缕的白烟。

玉印圆润的一端没入水中泡着,刻有字的一端则是露在了外面。

沈非衣拧了拧眉,疑惑的提醒了一句:“哥哥那是你的茶水。”

沈裴嗯了一声,“哥哥知道。”

说罢,沈裴便又咬住沈非衣的耳垂,轻声问道:“温温想哥哥了么?”

沈非衣自是知道沈裴问的是什么意思,她与沈裴日日都能见得,根本谈不上想或是不想,可沈裴即使这么问了,她便知道问的是另一种想。

闻言,她垂下眸子咬着唇不肯回答。

沈裴似乎也不在乎沈非衣的回应,他抬手托着沈非衣的后颈,松开了她的耳垂,薄唇游离在了小姑娘的唇角。

沈非衣樱唇轻抿着,被沈裴用舌一挑便分开了,贝齿微张,柔软混搅在一起。

今儿个沈非衣穿的衣裳并非是软衫,而是对襟的罗裙,腰间嵌着一个扣子,裙下是层层的薄纱,贴身的料子则是丝滑的白绸。

男人一手环着小姑娘的腰,一手托着她的后脑,沈非衣背靠在桌沿,轻抬着下颌迎向沈裴。

他衔着小姑娘的唇轻轻啃咬,连手也从后背经过腋下以一条直线绕了过来。

沈非衣的唇很软,他手上也是。

小姑娘掩着眸子并不敢同沈裴对视,只能默默地迎合着沈裴,沈裴若是稍用了力道,她便是羽睫一颤,唇中溢出一丝哼咛。

沈裴吻的并不着急,带着指引,牵着沈非衣逐渐的进入状态,喷洒出的热气在两人鼻息指尖乱窜,以至于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
沈非衣抬手下意识扶着沈裴的手臂,轻轻用力,软着声音喊了一声哥哥。

只是这个哥哥喊得含糊,连个音儿都没发出来,便被沈裴被吞进了肚里。

她微微张口,想要舒缓呼吸,却给了沈裴更多的机会乘虚而入。

小姑娘拧着眉头轻“唔”,更觉得呼吸急促,身前的不适感也愈加明显,连带着头皮都有些发麻了。

她抓着沈裴手臂的手抬起,抵在沈裴的肩头,轻轻推动着,感知到了沈非衣的抗拒,沈裴这才松开她。

松口的一瞬间,沈非衣这才缓了一大口气,软着身子窝在了沈裴的怀中。

她眼眶有些红,额头抵在沈裴的胸膛上,低语了一句,“哥哥欺负人。”

沈裴并不应她,而是低笑,待沈非衣缓和些,这才扶着她的腰,将她放置在了桌案上。

那桌案上的奏折沈裴已经提前拂开放在了一边,且那玉桌极大,便是沈非衣半躺上去也不会显得拥挤。

小姑娘坐在桌案上,罗裙自腿顺着桌沿垂下。

沈裴数了数那裙摆,鲛丝有两层,里头是滑顺的白绸,玉腿似雪,与那白绸几乎混在了一起。

鲛丝翻卷着的堆在了桌沿上,身后的罗裙便沿着桌边静垂而下,搭在了沈裴的衣袍之上。

沈非衣双手桌案,以此支着身子,双腿平开,呈一个对角阔着。

这会儿那茶盏里的水已经凉了,沈裴从水中拿起那块玉印。

玉印是青白色的,约有一指那般长,可却比手指要大一圈。

那玉印刚碰着沈非衣,小姑娘便一颤,她抬手想要去抓沈裴的手腕阻止,软着声音道:“哥哥,凉”

沈裴垂眸,看着那玉印,眸子泛着浊,低声道,“过会儿就不凉了。”

沈非衣其实不愿的,即便那玉印被洗过,又被热水泡过。

她抬手拦着沈裴,还是咬着唇道:“哥哥这一点也不好玩儿”

可沈裴并不应她,只是垂眸看着那玉印,低声哄道:“温温放松一些。”

他指尖微动,玉印捏在手中慢吞吞的打着转。

沈非衣拒绝不得,便咬紧了下唇,强迫自己遏制口中的声音。

玉印似乎被消磨掉,从另一端开始消失,变得越来越短,最后只剩下了个尾端显在外面。

小姑娘的轻咬的唇此刻也慢慢的张开,似乎在舒缓身子的不适,眼眶微微泛着红。

于此同时,那玉印也逐渐由凉变得温热。

沈裴抬眸看向沈非衣,眸子带着笑,“好玩儿么?”

小姑娘刚想说不好玩,却是“唔”了一声,后便听见啪嗒一声脆响,像是玉器掉落的声音。

垂眸望去,才瞧见是那玉印掉在了地上,周身还泛着水润的光泽。

沈非衣咬着下唇,带着怯意看向沈裴,“哥哥,它掉出来了”

沈裴也不曾再去捡它,而是将沈非衣抱回怀中,轻笑道:“无妨,哥哥再给温温换一个不易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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