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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九章:罗老歪过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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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鸪哨见众人齐备,就把那竹篓中的怒晴鸡捧出来,只见那雄鸡彩羽金介,它似乎也能感觉到瓶山古墓里藏着死敌,知道今日必定有场你死我活的血战,当即昂首顾视,振翅怒啼,精神显得格外振奋。

  鹧鸪哨暗中点头,他也不管那雄鸡是否能懂人言,当众对它道:“我等皆知你不是凡鸡,不忍你亡于庸俗凡夫之手,因此将你从山民家中的屠刀下救了出来。

  今日我等要进这地宫,料定必有一场血战,你有什么本事都在今时今日施展出来,可别折了怒晴金鸡的威名,也别辜负了我等的救命之恩。”

  那十几名卸岭盗众见了,也知这怒晴鸡可以扫荡墓中毒虫蜈蚣,他们都听陈玉楼说过,这深涧里有一条六翅蜈蚣,绝不是普通枪械能够抵挡的。心想:只要这只大公鸡能使群毒僻易,使搬山卸岭盗了墓中珍宝,今后就是称你一声‘鸡爷’也是无妨,我等的身家性命可系在你身上了。

  鹧鸪哨嘱咐完怒晴鸡,随即分出四人,其中两个去瓶山上禀报陈玉楼,另外两人留在此地等陈玉楼下来。

  其余的人,则跟着鹧鸪哨先去探墓。

  布置妥当,他就带着众人钻入盗洞,群盗身上都带着不少铁钉,走出一段,就在盗洞墙壁上钉上两枚,两枚长钉相互交叉,再把简易的皮灯笼架上一支作为照明记认。

  穿山穴陵甲挖出的这条盗洞极为开阔平整,人只需猫腰躬身即可前行。

  盗洞的长度比鹧鸪哨先前估量的也要短许多,不过也足有数百步的距离。

  群盗小心翼翼地钻洞慢行,许久才到盗洞的尽头。

  群盗出盗洞子的地方恰好是个倾斜的坡道,坡道上铺的石板已被推开了。

  进来的群盗举着火把往四周一看,见较低的地方被巨大的条石砌死,无隙可乘,只能顺着坡道上去。

  鹧鸪哨等人进了盗洞,陈玉楼在山上也没闲着,山里炸药爆破之声断断续续始终不绝,可过了大半天,那些一点都不专业的工兵部队还没炸出什么眉目来。

  陈玉楼、张林、罗老歪三人悠闲的坐在椅子上,不远处工兵们埋药、引爆、周而复始。

  罗老歪喝一口茶道:“我说总把头,这么炸,地宫不会炸塌了吧?”

  陈玉楼道:“放心吧罗帅,这瓶山山高势后,那有那么容易炸塌?

  况且这是山阳之处,我等爆破所选虽是薄弱之处,但也是相较而言。

  从这正面爆破,没个一两日,是没有成效的,与其担心炸塌地宫,还不如担心你带的药够不够。”

  罗老歪道:“妥!只要炸不塌地宫,伤不到我的那些宝贝就行,至于药?要多少有多少,老子可备得足足的。”

  说着招呼过副官道:“小杨子,告诉弟兄们,加药,给老子使劲炸,把这瓶山给我炸翻。”

  “是,罗帅!”

  副官得了令,对远处的工兵道:“罗帅有令,加药!”

  酷暑当空,几人闲着也没事。

  那罗老歪突见地上有鸟粪,上前捡了起来,在嘴前吹了吹,闻陈玉楼道:“总把头知道这是什么不?”

  陈玉楼闻言疑惑的看着罗老歪。

  那罗老歪见陈玉楼疑惑,心下暗道:总把头出身湘阴首富人家,家财万贯,打小便锦衣玉食,那识人家艰辛?当下卖弄起自己的阅历来。

  道:“这是鸟粪,能吃,不过这里面可有得说道。”

  说着将那东西往嘴里一扔,砸吧几下咽了下去。

  陈玉楼一见,诧异道:“愿闻其详!”

  见其最佩服的人请教自己,罗老歪当即带上三分得意,七分感慨道:“这鸟粪也不是全都能吃,能吃的,一是大雁的鸟粪。

  将其捡回家,用水清洗一下,没准从里面淘出什么麦粒、玉米粒来。”

  罗老歪五指撮在一起比划道:“撮这么一小撮,加水熬成稀粥,那就是一家人几天的口粮。

  还有就是这水鸟的鸟粪,他们吃的都是鱼虾。

  那鸟粪拿回家,稍微清洗,再晒干,放上蒸笼一蒸,就是一顿干饭。不过你放心,不臭。”

  陈玉楼拱手道:“没想到这鸟粪,还有这么多说法,陈某受教了。”

  罗老歪叹口气,无奈道:“这都是生活教的。当年我家乡闹旱灾,那树根、草皮、玉米杆……能吃的全吃完了,没办法,只能在鸟粪里淘吃食。

  老罗爹去得早,我娘一个人养着我和两个弟弟妹妹,苦啊!

  后来没办法,只好给了最大的我一根木棍,让我去河南投奔亲戚。

  但我到了地方,那些亲戚都不见我,像避瘟神一样避着老子,为什么?因为穷不走亲啊!

  他们不管我,将我赶走,流落街头,差点活活饿死。

  从那以后,老罗我就发誓,定要活出个人样来,让他们瞧瞧,我老罗也是有大本事的人。

  为了活命,我落草为寇,又跟人学赶尸糊口。

  但我见这样都成不了大事,发不了财,于是就和人学起用尸体贩卖烟土的勾当,后来才慢慢起家,到了如今这地步。

  说真的,总把头,当日见哥哥你在湘阴放粮,老罗我是真打心里佩服。

  要说那些难民有福气,遇到您这么个大善人,与老罗当年比起来,可幸运多了。”

  罗老歪说着,起身半跪道:“总把头这样的大善人,我老罗不是东西,前几日居然冲你发火,还不听你号令,老罗在这里给总把头赔罪了。”

  听了罗老歪说起自己过去,陈玉楼正感慨万千,又罗老歪跪下,为前几日其擅自动墓中东西以及趁自己不在想单干道歉,便连忙起身扶起对方道:“说来兄弟你也是个苦命人,不过那都过去了。

  如今你我兄弟联手,当取这瓶山财货以接济万民,成就一番大业。”

  “当是如此!”罗老歪大笑道:“他奶奶的,这年头有枪就是草头王。

  只要有了这瓶山的宝贝,等老子买上几千条英国快枪,几十门大炮,这三湘还不是我们兄弟说了算?但时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,成就大业,不在话下。”

  陈玉楼闻言,也点头称赞。

  二人解了心解,又闲拉起其它东西来。

  罗老歪见张林在一旁打坐冥想,想着其神异,走到其身前,用手晃晃道:“嘿!道长!”

  见张林没反应,其便疑惑问一旁的陈玉楼道:“睡着了?”

  陈玉楼见此无语道:“我说罗帅,你能安生点,别打扰人道长吗?”

  罗老歪闻言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我这不看道长神通广大,想请道长算算,我老罗这辈子能成大事吗。”

  陈玉楼道:“这有何忧?待你我尽取瓶山财货,何愁大事不成?”

  罗老歪摸摸下巴稍作思量道:“这倒也是,到时老子有枪有炮又有人,先收拾三湘的大小军阀,在伺机攻克粤滇,便可雄据一方,当时不管谁一统河山,你我兄弟皆可凭此封王拜相,真他奶奶的妥!”

  张林闻言,诧异的睁眼看着罗老歪,仿佛第一次见其人。

  没想到对方目不识丁,还有此见识。

  湘粤之地,山高林密,若其吞下这块地盘,再打下滇,当可成昔日秦时南越武王的大业。

  届时其坐拥东南,观天下风云,确实可以借此成番基业。

  不过张林也就稍微诧异而已。

  这湘粤之地,民风彪悍,人文复杂暂且不说,其地山高林密,处处易守难攻。

  在张林看来,罗老歪就算拿下这瓶山财货,凭借这些招兵买马,其实力最多也就横行三湘几年。

  就凭借他手下那些歪瓜裂枣,靠烟土卖命的士兵,真打起大战来,恐怕只需几个时辰就会被那些真正的精锐之师击溃。

  而且粤地可有着一代名将,他要是腾空出手,就罗老歪这些个不成气候的军阀,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。

  况且现在民国正轰轰烈烈的北伐,那些真正的大佬无暇顾及三湘这种小地方。

  待北伐功成,就是清理罗老歪这种地方毒瘤,还山河一统之时。

  到时别说纵横三湘,要是没眼里,能有命活下来都不错了。

  二人见张林睁开眼,陈玉楼对罗老歪责怪道:“你看你,吵着道长了吧!”

  罗老歪闻言,讪笑道:“道长,你也知道老罗我大咧惯了,要是吵着你,你尽管责罚便是,但你大人有大量,可不能和老罗我计较。”

  张林看一眼二人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
  二人闻言,不知何意,陈玉楼还是看看他的西洋表回道:“道长,此时西洋时下午五点,寅末卯初。”

  张林道:“时辰不早,我料那鹧鸪哨必然已找到适合的地方,打通了盗洞,恐怕此时已经派人前来让我们下去了。”

  陈玉楼与罗老歪闻言有些不信,但想起张林那神仙手段,也不敢妄言。

  二人踌躇间,见远处有罗老歪的属下急急忙忙跑来。

  那是传令兵,二人一见,心中暗道:难道是来自鹧鸪哨的传讯?他真打通进入瓶山的盗洞了?

  这道长手段通神,难道还这般能掐会算不成?

  二人疑惑间,那传令兵已到眼前。

  那罗老歪有心显摆,也不待传令兵开口便大声喝到:“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?惊扰了道长,你可担待得起?”

  传令兵还没开口,被罗老歪这么一说,当即吓得跪地道:“道长恕罪,我万不敢冲撞道长!”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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