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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.记不起的温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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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.记不起的温柔

Bvlgari珠宝店VIP贵宾区。

所谓的贵宾区,自然是指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进的地方,于悦就属于这种。店员给她推荐的婚礼首饰均出自顶级珠宝欧梵之手。他的设计独特且独一无二,每一个动辄都会上千万。于悦目光挑剔,不是嫌钻不够大,就是嫌不够独特。

“初晴,快帮我看看这条配我的礼服怎么样?”于悦时不时征询一下沈初晴的意见。

沈初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,耀眼的钻石光芒也没能吸引她的目光。看着满心欢喜的于悦,心情既复杂又惆怅,仿佛看见了当初待嫁的自己,心思早就飞回了几年前。

几年前,她还是一个实习医生。

一天晚上她值夜班,听到病房有争吵声赶过去,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在和今天刚收的小病人的妈妈吵架。看样子,两人是夫妻。男人喝了酒,问老婆要钱。态度十分蛮横,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。要钱未果,男人就动手抢孩子妈的包。孩子妈哭着说,这是给孩子看病的钱,不能给你拿去赌。

男人不管,对女人动起手来了,吓得孩子哭着喊:“爸爸,不要打妈妈!”看样子,这样的事情经常上演。围观的人,看到男人流氓,又喝得醉醺醺的,谁也不敢上前劝阻。

“打老婆和孩子,你是个男人吗?”沈初晴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里来的勇气,冲过去推开施暴的男人,扶起被他打得鼻青眼肿的女人。

“你他妈的,算老几?”流氓男人,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,粗鲁地将沈初晴一把推开了。“我打自己老婆,要你多管闲事!”

简直不可理喻。

沈初晴被他无赖行径气得脸都白了,“家暴是犯法的。我要去报警。”

“你去报警试试,去啊!”那个男人,大步走过去将沈初晴逼退到无路可退,背靠着墙,他嚣张地说,“公安局局长王一鸣是我舅。你告老子?你他妈算哪根葱?”说完,抡起胳膊挥下一巴掌。

沈初晴躲不过吓得闭上了眼。

不想,没等到巴掌打到脸上的痛。却听得,“哎哟”一声惨叫。

沈初晴睁开眼看到,刚刚还嚣张的男人此刻被人捏住了手腕,整条手臂被扭到他的后背,疼得他屈下了膝盖。

“跟这位医生,道歉!”骆晋就这样出现在沈初晴的面前。

“你他妈谁啊?”流氓男还想反抗,扭了几下,手也没能如愿抽出来。

“跟这位医生,道歉。还要我再重复吗?”骆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。

流氓男疼得龇牙咧嘴直叫,“哎哟哟,我说,我说。那个,医生,对,对不起!”

骆晋看向沈初晴,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。

“我没事了!”沈初晴赶紧摆摆手,她有点儿晃神,她从没见过有哪个男人能把那么古板的西装穿得如此好看。

骆晋这才收回手。

流氓男拾起地上的包,就要夺门而逃。

“把包留下。”那个女人大叫。

沈初晴眼疾手快抓住了包带。

“放手!”骆晋黑色的眸划过一丝狠戾,让人不寒而栗。

流氓男吓得撒手丢下包,落荒而逃。

往事历历在目。

骆晋就是以这样英雄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,惊艳了她的世界,在她心里烙下挥之不去的印记。

很俗套的故事开端,都说是“英雄救美”,她却觉得应该是“美人”救了她。

沈初晴手中项链上的红宝石倒映出她微微失神的容颜。

“哎!这个不错。”于悦看到她手中的项链,伸手要了去。

项链是由红宝石和钻石组合而成,钻石有复杂的图案而且造型相当独特。于悦一眼就爱上了,拿着在自己脖子上比试,兴奋地对沈初晴说,“我喜欢这个。”

“于小姐,好有眼光。这个是加勒德王国之心红宝石,540万元,是我们店镇店之宝。”店员介绍。

沈初晴看了一眼,确实很漂亮,刚自己根本没仔细看。

“价格不是问题,我就要这个。”于悦很是喜欢,甩给店员一张卡。

“好的。于小姐,请稍等。我帮您装起来。”店员欢喜地出去了。

五分钟后,经理领着店员一脸歉意地走过来。

“对不起,于小姐。这条项链有人订下来了。所以,很抱歉。于小姐,您可以再看看别的。”经理赔笑地解释。

于悦失望之极,摇着沈初晴的胳膊。“怎么办?我就喜欢那条。我就想戴着它,出席婚礼。到时候一定惊艳全场。”

“大小姐,别人已经订走了。除非,你能说服人家让给你。”

“对呀!我多出100万让他让给我。”于悦大小姐脾气又来了,立刻对经理说,“那个人是谁?告诉他只要他愿意转让,价钱上不是问题。”

沈初晴给她一个白眼,这个富家大小姐真是说风就是雨。“既然是能买那条项链的人,他怎么会在乎你区区的100万呢?”

经理有些为难,他们是不能随便泄露客人信息的。

“我只能告诉你,是一位骆先生送给太太结婚纪念日的礼物。其他,不方便透露了。”

姓骆?

有钱有地位能买得起这么贵重珠宝的,A市除了骆晋,别无他人了。

于悦立马猜到了,悻悻地放下了项链只剩下羡慕嫉妒恨的份了。她凑到沈初晴耳边,“哎呀!某人真幸福啊!那我就不夺人所爱了。”

沈初晴心神一荡,忽然记起来,再过几天就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。被顾小蔓这么一搅和,她竟什么都忘记了。

每年他的生日和他们的结婚纪念日,她早早就准备着,花尽心思想要给他一个惊喜。今年,她倒给忘记了。他还记得,他们的结婚纪念日?这代表什么?还在乎她,还是爱着她的?不,不。他不爱你了,他已经背叛你们的婚姻了。记得结婚纪念日根本说明不了什么的!沈初晴你清醒点!

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咆哮。

沈初晴叹息一声,将离婚协议书重新搁置到抽屉里。离婚的事,暂时放下。让他们好好过完最后一个结婚纪念日吧!算是好聚好散。

沈初晴从书房回到卧室,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没有他在,没有一点温度。她无法想象,把他从自己生命中割舍,她要怎么过?现在只是想想,就痛得不行。床头还挂着他们的结婚照,他拥着她,骆晋垂眸,她的脸微微上扬,两人四目相望,眼神中只有彼此。无数甜蜜的回忆潮水般涌上心头,想起曾经和他的亲密,他的好,他的温柔,沈初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是的。她不能否认自己还爱着骆晋。两年,整整两年的时间,怎么能说忘就忘?

“初晴,发什么呆?”骆晋从浴室出来,看见沈初晴站在那里看着结婚照愣愣地出神。轻柔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,丝质的睡衣隐约透出她曼妙的身姿。身后是偌大的落地窗,月光清冷疏离的搅进房间,她就那么静立在那儿,带着莫名哀伤,仿佛随时都会飘然而去。

骆晋心口一悸,迈步向她走过去。

温柔醇厚的嗓音撞击到沈初晴的心里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就连他的声音也让她这么迷恋。

沈初晴微微有些惊讶地看着他,他什么时候回来的?

骆晋将她有些冰凉的身体拥入怀中,吻了吻她眼睛,“怎么这么看着我?”

“想你!”沈初晴靠在他温暖强壮的胸膛,喃喃道。

是啊!她在想他,曾经的他。

骆晋笑了,耀眼的黑眸如钻石版闪烁着光彩,“我也在想你。”他修长手捧起她的脸,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
他不知,她的想,和他的想,不同。

沈初晴侧头避过,骆晋的吻落在她耳边,他顺势含住了她的耳垂。吻轻轻柔柔又带着他专属的霸道落在她洁白的脖颈。

理智拼命地要沈初晴推开他,可他就是不可抗拒的一剂毒药,身体已经被他霸道地主控,身上的衣物也尽数被他褪去。

骆晋太了解她了,知道她的敏感源在哪儿。

对他,她总是无力抵抗。

待他滚烫的身体与她契合在一起,顾小蔓那张脸如潜伏的病毒一般骤然出现在眼前,沈初晴一惊,从温柔里惊醒过来,奋力推开骆晋倏地坐起身。

突然,胃里一阵恶心感涌上来。

“怎么了?”骆晋被沈初晴突然的拒绝弄得不明所以。

沈初晴抓起睡衣快速穿好,撩好散乱的头发。想起他们也是这样亲密,她胃里恶心的感觉更甚了。

她有洁癖,精神洁癖。她无法与同一个女人,共享一个男人。即使,她再爱他。

骆晋再迟钝,也能感觉出她的疏离。

“初晴。”骆晋伸手一拉,沈初晴重新跌倒在床上,他随后欺身覆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,凝着她。“告诉我,怎么了?不要说谎,我能看出来。”

他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沈初晴的脸颊,半温柔半引诱地说。

他黑曜石般的黑眸深邃如无际的海,深不可测,让人看不透也望不穿。可是,越是这样越是会让人迷失。想来,她也无法抗拒这样的他吧!沈初晴的心默默想着。

“我有点儿不舒服。”

“我带你去看医生。”骆晋看沈初晴脸色确实不好,不疑有假。

“不用。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。”

“好吧。今天放过你。下次你要加倍补偿。”骆晋自制地吻了吻她,迅速起身去了浴室,让冷水浇灭身体里沸腾的欲望。

听着浴室的水声,沈初晴心里一片荒凉,拉起一角薄被卷曲在床的一角,薄被遮不住她颤动的身体。

骆晋,为什么,你的心可以一分为二,可以爱了再爱?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,你以为自己瞒得天衣无缝?骆晋,你不爱我了,为什么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?我一定不会赖着你,不会纠缠你。只需要你亲口对我一句,沈初晴,我们缘分尽了。我就会完完全全消失在你视线里,不留痕迹!

成铭赫酗酒到胃出血住院,景颜避而不见。

病房里,于悦抬手举着一汤匙鸡汤送到成铭赫的唇边,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5分钟。成铭赫闭着眼看也不看,没有任何要妥协的意思。

“成铭赫,你就这么讨厌我?我都这样低声下气了,你还是连看一眼就不愿?”于悦挫败地将汤匙丢进碗中,因为用力过大,碗中的鸡汤溅出几滴落在她的手背上。

成铭赫依旧闭着眼,声音冷漠生硬,“我说过,我爱的人不是你,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感情?”

于悦一连隐忍几日,都没能换回他一个好脸色,心中的嫉恨就像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出来,“成铭赫,我也说过,我不在乎你爱谁,我只想和你结婚,跟你在一起。”

“于悦,你这样做有意义吗?”成铭赫无法忍受她扭曲的爱情观。“我不爱你,不爱你,你听不懂吗?你非要把一个心里爱着别的女人的人绑在你身边干什么?于悦,你漂亮有家世,爱你的一大把,比我好的比比皆是,你何苦在我这么一个人身上浪费时间。于悦,听我的话,放手吧!这样你我都不会痛苦了。”

看到成铭赫低声下气哀求自己放弃这段婚姻,于悦心中又痛又怒,泪水迸落,“晚了,成铭赫。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,我就喜欢上你了,十年了。我已经陷得太深了,无法自拔了。”

于悦固执不肯回头,不相信自己执着十年的痴情,打动不了他。就算他现在不爱自己,也没关系,只要能和他结婚,婚后日日相见朝夕相处,他真的会对自己视而不见,自己一番真情怎么会换回不了他一丁点的喜欢?

“于悦,不要逼我伤害你!我不会跟你结婚的。”成铭赫显得无力至极。

于悦深吸一口气,从包里拿出一本杂志摔到成铭赫面前,“成铭赫,我怀孕了。”

成铭赫扫过杂志封面上最最醒目的标题,于氏企业千金疑似有孕奉子成婚,成家双喜临门。成铭赫显然震惊不已,一脸的不可置信,“不可能。我跟你那晚……”

于悦立刻打断了他的话,“对就是那晚,我们一夜都在一起,我怀孕有什么奇怪?”

“于悦!”

相对成铭赫的暴怒,于悦显得很淡定,“那晚我们睡在一起是事实,这你不得不承认。”

景颜好巧不巧地听到了这些,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乱,第一个反应竟是逃,不想一下转身撞到了人,手中的饭盒也掉落在地上。

饭盒里的汤汤水水洒了一地,有一些也洒到她的脚面。但此刻,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了,心里只回荡着一句话,于悦怀孕了,是成铭赫的。于悦一下拉开了门,叫住了她,“景颜,你来了。”随即看到打翻在地的饭盒,“怎么那么不小心?”当成铭赫看到门外的景颜,脸色瞬间变了。她什么时候来的?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?

景颜看着满是惊恐之色的成铭赫,更加刺痛了她,更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。她极力稳了稳纷乱的心绪,勉强让给自己表情看起来正常,“不好意思,于悦。我不小心给打翻了。那个,我再去做一份。”如果不是于悦让她过来送鸡汤,她也不会听到这些。

成铭赫看着景颜匆匆而去的背影,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他还能怎么解释?成铭赫忽地站起身,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于悦的手腕,盯着她的眼睛快喷出火来。

“你疯了吗?胡说八道什么,你怎么怀得孕?我们那晚什么事都没发生,孩子哪里来的?”整个病房都飘荡着成铭赫的怒吼声,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,显然是真的怒了。手上的劲道快要把于悦的手腕捏碎了。看着他这个样子,于悦心里还是害怕的,可是他看她的眼神里真真得恨意彻底刺痛了她。于悦仰起脸直视他的目光。

“没错,孩子的消息是我故意放出来的。我跟你之间什么都没有,但外界的人都相信了。如果你悔婚,你觉得舆论会怎么评价你?你觉得我爸还会为你们的项目投资吗?”

“于悦你就是一个疯子!”成铭赫满腔的愤怒随着扬起的拳头向于悦挥了过去。

于悦本能地把头避开。

拳头擦过她的耳际,落在她身后的墙壁上,白色的墙壁上留下了几滴鲜红。

“成铭赫,心很疼吧?我告诉你,我这里的疼一点也不比你的少。”于悦指着自己的胸口,“我们有婚约的,凭什么你告诉我你爱上了别人就要把我甩了。你下不了决心跟她断,我帮你。”

“什么狗屁婚约?那是我爸妈和你爸妈的一厢情愿。我什么都没有答应,我跟你什么都没有!”成铭赫咆哮着。

“哼!”于悦冷笑,“你现在能这么大力气跟我说话,想必病是好了。那就早点出院为婚礼做准备吧。”

说完,于悦摔门而去,门被她带着的怒气摔出巨大的声响。

成铭赫挫败的一脚踹翻了桌柜,心电监护仪摔落在地上线头脱落显示屏骤然漆黑一片。他拼命打景颜的手机,始终无法接通。

第二天一早,他收到一条短信:于悦是个好女孩。祝你们幸福。

成铭赫疯了似的去机场大喊景颜的名字的时候,载着景颜的飞机早已起飞。

沈初晴送别景颜路过商店,停了停,还是走了进去,众多物品中她看中了一款袖口。

“老板,我要这个。”同一款袖口,两只不同的手同时去取。连说话也是同声。但,那人慢了一拍,袖口先一步被沈初晴拿在了手中。

沈初晴转过脸看向说话的人,是个女人,小巧的瓜子脸,眼睛又大又水灵,也正看向她,对她微微一笑。

“真巧,我们都看上了这款袖口。”

待沈初晴看清她的面容,段西平给她的照片上那人的容颜于眼前此人一般无异,说话之人,正是顾小蔓。

沈初晴脸色都变了,没想到这里竟然能遇到顾小蔓。

“不好意思二位,这款袖口是限量版,只有一款,您看……”老板走过来了。

顾小蔓用娇怯怯地带着乞求的眼光看向沈初晴,“不好意思。我想送给我男朋友一份礼物,这对我很重要,姐姐,你能不能让给我?拜托了!”

真是可笑!她和她不仅仅看中同一款袖口,而且看中了同一个男人。

沈初晴真想狠狠甩给她一记耳光,当目光落在她脖颈上时,心口一窒,“你的项链真漂亮!”

顾小蔓一想起骆晋,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,“我男朋友送的生日礼物。”

“你真幸福。”

“当然,他对我很好。”顾小蔓的声音里也透着恋爱中小女人的娇羞。

顾小蔓脖子上赫然戴着那条红宝石项链,无比的耀眼,耀眼到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
显然,这样昂贵的项链她是买不起的。唯一的可能,就是别人送的。

而这个人,自是骆晋无疑。

沈初晴看着洋溢着一脸幸福的顾小蔓心里一片荒芜,她的确漂亮又温柔可人。难怪,骆晋会喜欢她。什么骆先生送给太太的礼物?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!

沈初晴听到自己心底某处寄存的那个所谓叫期望的东西,坍塌的声音。沈初晴,你还拿什么自欺欺人?

“对不起小姐,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让的。”沈初晴拿着袖口递给老板,声音清冷,“给我包起来。”

顾小蔓面色讪讪看着沈初晴渐远的背影,隐约觉得她有些面熟,在脑海搜索许久猛然惊醒,她在骆晋办公桌上看见过他们夫妻的合影。虽然没有看仔细,但还是有印象的。

她本人比照片上漂亮,很有气质,根本不输于自己。

顾小蔓悄悄地跟在她身后,远远地看见沈初晴将那副包装好的袖口丢进了垃圾箱。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让的。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,她知道自己是谁了?可如果她认出自己,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?顾小蔓想不明白。

看着沈初晴走远,顾小蔓走过去将她丢在垃圾箱上的礼盒捡了出来,看着包装精美的礼盒,突然间想起来好像听岳峰说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。顾小蔓不禁摸了摸颈上的那条项链,转念间想到了一个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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