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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、二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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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二十八章

  艾雪哭着对丈夫卞晓坦白了自己的遭遇和与白枫的事儿。艾雪说: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,爱上了别人,我没资格再和你在一起,我们离婚吧。

  “他是谁,我要去找他。”丈夫卞晓痛苦地说。

  过了一天,回到学生公寓的卞晓对艾雪说:“我去找他了,我发现他确实很喜欢你,他问我有什么要求,我说只要求把你带走,别的什么都不要。”“你给他打电话吧。”丈夫卞晓继续说。说这句话的卞晓是有底气的。因为他发现法国的男子白枫虽然爱艾雪,但因为他想给卞晓钱,卞晓不要,觉得在物欲的时代,卞晓能这样,还是不错的,说明他是爱艾雪的,这样的心灵是珍贵的,不能因为自己的插入,破坏爱艾雪不爱钱的艾雪的家庭,自己的幸福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……

  电话拨通后,艾雪说:“喂。我们做了错事,惩罚我们吧。”

  法国的男子白枫说:“破坏家庭是不道德的,永远不要再见面了,还保留着彼此的好印象。”艾雪泪如雨下。

  虽然没有破坏艾雪的家庭,但从此后白枫却一直默默地爱着艾雪,这是多少年以后,艾雪才知道的,正如白枫所说:婚姻仅仅有爱情还是不够的,婚姻还应有什么,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,艾雪才明白过来。

  卞晓也给艾雪的父亲艾钢炮母亲魏珊打了国际长途,说了艾雪的事儿,艾钢炮刚要问:那人儿是谁。母亲魏珊抢先说:现在卞晓在说他和艾雪的事儿,让他们回国再说。

  艾雪出国前,艾钢炮魏珊给艾雪带了许多的奋乃静,装在一个个小瓶里。这时候,卞晓才发现,说:你们给她吃得什么药。

  被卞晓逼得紧的艾钢炮说出了奋乃静的名字。

  继成功地举办许多次活动之后,全法学联准备组织交谊舞培训班,场地联系好了,在中国驻法大使馆教育部的一个房间,正在这时,传来了***去世的消息。

  不几天,法国的侨报登载了侨领们纷纷到大使馆吊唁***的消息,有在街头为***流泪的侨民,有人们对***的怀念之情,有人们对这位伟人的无限追思。

  在国外,如果没有坚定的信念,如果没有警惕性,就有可能被敌对势力利用。

  ***去世后中国怎么样,好多人有好多说法。

  艾雪想:“不管怎么说,现在各方应团结一致,保持稳定才是大局。

  于是艾雪把自己的观点在各个场合表达。

  香港回归在即,***去世后,一切会顺利吗?艾雪揪着心。

  艾雪吃药的事儿也公开了。艾雪往前走去,忽然发现前面一个打扮怪异的女巫,艾雪惊了一下,定睛一看,原来是一个打扮成童话故事里人物的演员,艾雪碰到过好几次这样的事情。许多年以后,艾雪想:或许用这种方法来测验自己是否精神真正出了问题。

  发现艾雪正常而又思维敏捷,谈起对国家的认识,看法,思想的火花四溢而又爱自己的祖国的艾雪,法国人给予了尊重。

  一个巴黎市的市长邀请艾雪参加晚宴。艾雪和卞晓因有事儿去晚了,穿着朴素的有点旧的红大衣的艾雪赶到时,到了饭后吃甜点和饮酒的时间。

  门口的法国待应生小心翼翼地接过艾雪有些旧的红大衣,像拿一件很珍贵的东西一样,把它挂了起来。铺着桌布的桌子围在了四周,负责倒酒的法国待应生在桌子后面站着,你选哪样酒,他们就给你倒在玻璃酒杯里,参加宴会的人拿着酒杯,在空地里自由走动,和想碰杯想聊聊的人,举起杯碰一下,聊几句。

  大部分是法国人,艾雪碰到了一男一女两个香港人,还有操着流利法语的中国人。一个法国人好像有什么问题想问艾雪,一个扬州去的人用流利的法语挡了一下,开玩笑地说:她很漂亮啊。显然,那个法国人不是奔着艾雪的漂亮来得,听这么说,一时不知说什么,扬州人就借机,和他聊开别的什么。

  卞晓说:“这儿的甜点真好吃,趁机多吃点啊。”艾雪说:“我们不是来吃得,应该借机谈事情才对。”卞晓哪管这些,到处转着找好吃的。

  宴会结束后,那个巴黎市的市长礼貌地在门口一一送客。

  艾雪敏感的意识到,留在法国有前途有希望,当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也在法国,在法国巴黎活跃的艾雪引起了人们的注意,获得了尊重。就连报社女记者也找到她对她说,报社老板告诉她如果艾雪继续在报社干下去,他帮艾雪办长期居留。但是艾雪心里牵挂的是祖国啊。可以得到长期居留留在法国的艾雪,因爱国而决定回国。她对卞晓说:“香港能否顺利回归,不管用得着用不着,我决定回国尽一份力。”卞晓高兴地说:“你要和我一起回国?”艾雪说:“嗯。”卞晓想得是,只要艾雪离开白枫回国就行,一听艾雪说要回国,自然很高兴。

  第二十九章

  艾雪到法国社会科学高等学院,找导师米歇尔教授辞行。来到导师办公室,导师这一会儿不在,艾雪看到导师办公室门口贴着一些中国国内的政治人物图片,艾雪正看着,导师回来了,说艾雪:不简单啊。听说艾雪要回国,米歇尔教授表示要给艾雪开在这儿学习的证明,艾雪想了想:虽然在大图书馆看了不少书,但我的思想是在国内就形成的……于是,艾雪轻轻地说:”不用了。”

  卞晓和艾雪一起回到国内,各自回原单位上班。卞晓因是公派留学出去,现在回国了,那时候国家对出国留学回国人员很重视,回国不长时间,卞晓得到了晋升。

  艾雪对在法国的风光只字不提,包括中国驻法国大使馆全法学联文娱部长等等,人们都知道,艾雪是陪读出去的,因为临回国时没开证明,没人知道,艾雪在法国也在名牌大学学习过。

  艾钢炮听卞晓打来国际长途,认定艾雪精神出了问题,跑到艾雪单位去说:艾雪想到医院看看。艾雪的单位好心拿着东西来看艾雪,说:等艾雪好一些了就上班。

  艾雪收到了法国一家学院寄来的录取通知书,艾雪这回可以办手续直接去法国留学。已在电视上看到香港顺利回归仪式的艾雪,却让这个录取通知书做废了。因为,刚回国的卞晓对艾雪真得不错。艾钢炮说:“艾雪,如果你真得做了对不起卞晓的事儿,卞晓还这么对待你,说明爱你啊。”艾雪想到自己的不堪,想到卞晓还这样,也许真得如父亲所说,卞晓爱自己。这回艾雪被感动了,决心和卞晓过一辈子。

  艾雪上班后,单位有宣传的任务,单位对艾雪没什么要求,但艾雪想写点东西。艾雪原来写诗,新闻稿没怎么写过。艾雪来到本系统的一家机关报社,只要在这家报社发表,单位宣传任务统计稿件就算工作任务。

  听说艾雪想学写新闻稿,那家报社的两名编辑热情的接待了艾雪,两名编辑指点着艾雪,在他们的帮助下,艾雪进步很快,稿件频频见诸该报。

  其中一名编辑,有艾雪的联系方式,有时和艾雪通通电话,得知艾雪曾经在法国呆过,是探亲陪读,一天,那位编辑说,在艾雪单位附近正在公事,想见一见艾雪。

  艾雪应邀去了,他留艾雪吃午饭,说是可以报销。艾雪想:有来无往非礼也,等以后,自己回过去就行了。于是便留了下来。吃过饭,往前走了走,突然路过一处房间,那位编辑去拽艾雪,艾雪惊了,变了脸色,抬腿就往外走。那个编辑慌了:不是女朋友是正常的吗。艾雪简单重申了自己传统的观点,头也不回得走了。

  那位编辑以后对艾雪寄去的稿件,都特地不给发了。但是这也没有动摇艾雪的心思。艾雪又找别的编辑,虽然发得少,但勤奋的艾雪,还是有不小的收获。

  艾雪和卞晓回国不几天,就接回了儿子卞冬,送卞冬上了幼儿园。此时,卞晓单位又分给他们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,虽然离艾雪单位很远,但总算三口之家有了稍微像样的立身之所。

  虽然艾雪骑自行车回家是一路上坡,由于使劲蹬,加上路远,艾雪的裤子都被磨破了,回到家就很累了,但卞晓丝毫没有察觉,依然严格要求着艾雪,艾雪也从来没有怨言。

  艾雪变得更朴素了。他觉得卞晓应该花钱,儿子应该花钱,而自己不应该花钱,对自己省了又省。

  卞晓找了人,给艾雪看病,艾雪问看病的人:我怎么了。看病的人说:你没什么大事儿,就是有点心理障碍。但不大一块儿去的卞晓,偶尔一次跟着去了。他也问:她怎么了?看病的人说:她病得很严重,是最严重的一种精神病。卞晓听到以后直接傻眼了。

  那个看病的人给开的药量也不大,吃了以后,挺舒服挺高兴的,再加上朴素的艾雪对自己的外貌本就不太在意,不知怎么,看见饭菜就觉得香,别人都吐槽单位食堂的饭如何如何不好吃,艾雪却吃得奇香无比,一到饭点就迫不及待,慢慢地,艾雪变胖了。

  舍不得给自己花钱的艾雪却没有随着身材的变化,添置些适合的新衣服,还穿着出国前买的衣服,衣服是瘦的,更显得人胖了,不合体的衣服,穿在浑圆的艾雪身上,有点让人忍俊不住,艾雪却不觉得什么。

  此时,回国后春风得意的卞晓,有些骄傲了。对病了,胖了的艾雪,渐渐有了厌嫌之意。对此毫无觉察,还以为,卞晓爱自己,一直很知足的艾雪,直到看到文章开头的一幕,才知道,该来得早晚会来,一切都需要还的。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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