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6章 发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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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芸珠口角上没斗过云倾月,却也没有气急败坏。云倾月见状对她的恶感消弭几分,开口澄清自己同南宫辞并无瓜葛。

没了交恶理由的二人凑在一处,很快便打成了一片。随后赶来的南宫辞就算有意将宫芸珠赶回定国公府,却被云倾月拦了下来。

“怎么?南宫皇子就是这样待客的?”

眼看着南宫辞还在踌躇,云倾月当即开口怼了他一句。瞧她牙尖嘴利的模样,南宫辞就知道此人还在记恨自己将她拐来,只得退让。

“好好好,你说留下便留下吧。”

打发走了南宫辞,云倾月悄悄对着宫芸珠比了个手势。二女看着南宫辞离去的背影,宫芸珠憋了好久,总算开口道。

“云姐姐你好厉害,竟能把辞哥哥训得服服帖帖的。”

云倾月看她一副十分艳羡的模样,摇了摇手指,颇有些自得道。

“听好了珠儿,对付男人呢,不能一味追在他屁股后头,偶尔也得让他知道你的厉害才成。”

这头云倾月说着话,宫芸珠如获至宝一般眸光晶亮,不住的点着头连声道。

“好!我知道了!”

二人又谈了一会儿天,越说云倾月越觉得和这位芸珠郡主聊得来,眼瞧着这姑娘单纯又没什么坏心眼,云倾月不再提防。

“姐姐训夫如此厉害,可有什么妙招?”

宫芸珠求知心切,眸光灼灼的看着云倾月。后者这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婚,莞尔笑道。

“自然是有的,都是在我家夫君身上磨练出来的。”

一听到云倾月提及自己的夫君,宫芸珠原本就十分求知的眼神变得更加璀璨。

“姐姐的夫君是什么人?能够将姐姐娶回家?”

云倾月看着宫芸珠几乎要凑到眼前来,唇角的笑意越发浓郁,一想起慕纤尘,她眸中便是春风拂过,轻缓温柔。这头云倾月故作紧张的左右看看,凑到宫芸珠耳侧小声道。

“此事我知道诉你一个人,他是北傅的亲王。”

言罢,云倾月便止住了话头,好整以暇的看着宫芸珠。后者此刻还未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,看着云倾月愣怔了许久,磕磕巴巴道。

“北,北傅的亲王,不是只有哪位,慕亲王吗。”

这头宫芸珠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倾月,后者莞尔看着她,不置可否。宫芸珠从震惊之中抽离,而后猛抽一口气道。

“那,云姐姐便是北傅哪位赫赫有名的亲王妃?揽月郡主的生母,先丞相家的嫡女?”

听着宫芸珠一连串说出好几个头衔,云倾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捏了捏她的小脸道。

“是——”

北傅慕亲王无人不知,那是战场上的凶神。北傅先帝昏庸多疑,正是靠着慕王才能守住疆土。传闻此人铁血无情,又俊逸非凡,没有女子不想见他一面。

“姐姐放心,今日之事,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!”

宫芸珠自然知道北傅亲王妃到南临来意味着什么,当即拍着胸脯跟云倾月保证自己不会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。云倾月看她一副严肃的样子,也不好笑出声来,只勾起唇角拍了拍她的头。

这一拍,反倒叫宫芸珠的情绪低落起来。云倾月是嫁的如意郎君了,二人举案齐眉。瞧得出哪位战神在府中也是个妻管严,还有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,简直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。

宫芸珠有些气馁,趴在桌上,只漏出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云倾月。

“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和辞哥哥成婚,姐姐,你说,可是我不够好吗?”

说着话,宫芸珠猛地抬起脸来,看着云倾月,似乎后者若是说了什么过激的话她立刻都能哭出来。云倾月看着这妮子,心中喟叹一声。

南宫辞出身固然是好,可是宫芸珠身为定国公嫡女,样貌不俗家事出众,何来配不上一说,当即开口道。

“想什么呢,你配那南宫辞绰绰有余,只是他眼下还糊涂着呢,没瞧出你的好来。”

云倾月出言劝慰,宫芸珠的神色总算缓和了不少。她的难过来的快去得也快,被前者安慰两句便恢复如初,十分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道。

“眼下姐姐在府中,我更有由头过来了,我就不信,他能一直看不出我的好来。”

宫芸珠说得振振有词,云倾月看着她充满希望的模样心中也是安下。二人算是不打不相识,云倾月并不讨厌性子直爽的宫芸珠,后者更是听了她几句教诲,便把云倾月当神仙一样供了起来。

二人越说越投机,最后还是定国公府派了下人来才把宫芸珠请走。宫芸珠前脚刚走,南宫辞便来了,他也不进门,就靠在门框上喟叹。

“你二人倒是有话说。”

云倾月抬眸看了他一眼,不置可否,眉梢微微上扬,看着宫芸珠离去的方向幽幽道。

“她虽有些骄纵,却是良善之辈,你为何如此讨厌她?”

提起宫芸珠南宫辞有些烦闷的摆弄了一下发尾,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反倒是起身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请帖走进屋中。

“不提她了,过两日临都有一场拍卖会。其中有一味药材,是解你母亲寒毒的必备之物,你可要去?”

云倾月看着那张烫金的请帖,眸中神色晦暗不定。南宫辞若只想拿下药材,为何非要带着自己前去,想必其中另有玄机。

“参加拍卖会,南宫皇子一人前往就是了,为何要带上我?”

南宫辞一早就猜到云倾月要有此一问,当即有些无奈的摊开手道。

“事到如今,你还是如此戒备我吗?”

云倾月看着他故作无奈,眸间猝然一笑,迸发出几丝不甚明显的寒意,捻着请柬在手中扬了扬。南宫辞见状神色一怔,再次重重叹了口气。

“我若不告诉你,你便不去是吧,罢了罢了。我眼下只能说,有用得着你的地方,你跟着来了便知道了,如何?去,还是不去?”

南宫辞的眉眼在灯火辉映之下来回闪动,云倾月看不出端倪,思量到此事与母亲有关,最终还是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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