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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99、番外-有生之年,狭路相逢,终不能幸免(一零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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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悔今日,自以为自己是为了他好,而放弃的这段感情。

在以后长久的被思念所折磨的日子里,江晓兮竟然发现,自己会为曾经的放弃而感到后悔。

她原先以为,只要自己被这些无可奈何所牵绊,主动去放弃这明知道不属于自己的感情,就会一直的心甘情愿下去。可是事实却是,终究还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,控制不住的为曾经的点点滴滴而后悔。

哪怕更多的时候,她也在安慰自己,与卢清安是两个世界的人。可是更多更多的时候,离开的他的遗憾,早已经淹没了那竭力隐忍的理由。

她终究还是后悔的。

人在这一生中,没有好好的去为自己的爱争取过一回,终究是遗憾的。她觉得现在的自己,和江缓缓是一个样子。

江缓缓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泪眼婆娑地摇了摇头,突然又点了点头,“也许吧!”

她伸手捂住脸,“但是又能怎么样?”

是啊,明明知道自己是深爱的,明明知道自己会后悔,可是,又能怎么样呢?

他们错过了,终究是就此错过了。

*

尹松泽的葬礼,倒是有些一反常态的高调。

先是刑警机构的领导们全部到场悼噎,就连议会里的很多要员也都亲自过来表示慰问。尹松泽更是在葬礼之前,就被公开追封为了一等功烈士,前来殡仪馆的记者们黑压压一大片,个个还都是国家级电台的播报员。

人死后的荣誉对于活人来说,总是显得无关重要。

相比于尹松泽活着,这些虚妄的荣誉,对于至亲的尹筱雅,至爱的桑榆来说,都是无比多余而可笑的事情。

尹松泽一贯兢兢业业,虽然风评始终不错,但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刑警,无官无爵,更不要说多么崇高的荣誉加身了。现在人不在了,这些东西都来了,对谁来说,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。

尹筱雅经过两天的悲痛之后,依旧不得不强撑起精神,作为唯一的亲人家属,一一回敬前来悼噎的人。

过度的悲伤让她已经神情恍惚,只是机械地对前来的人鞠躬行礼。直到,听见一旁的祭祀喊的名字是:卢思同,辛木兰——

尹筱雅茫然地抬起眼,却见一旁的卢清浦已经先一步朝她跟前站了过来,动作不大,却显然带着些许防备的意味。

卢思同和辛木兰的神色都十分的不好看,但是出于礼貌,还是先一齐朝着尹松泽的灵位鞠了躬,然后转身,朝着尹筱雅鞠躬。

尹筱雅礼节性地同时回敬了过去。

“请节哀——”卢思同说。

尹筱雅原本苍白的脸色愈发的没有血色,起身抬眼的瞬间,卢清浦手中的孩子不知怎么突然“哇——”地一声哭了起来。

肃穆的灵堂里,这一声孩子的哭声显得格外的刺耳,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声音的出处,然后都毫不意外地发现,抱着孩子的男人,竟然就是眼前卢部长和辛女士的长子,那个已经从军区司令的位置上被下放长达两年时间的卢清浦。

原本还竭力保持着安静的人群中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小声的议论声。

卢思同觉得此情此景,不仅尴尬,还十分难以承受,转身就打算要离开,却被身边的辛木兰给硬生生扯住了衣角。

“抱着孩子在这儿,也怪累的,我替你抱会吧!”辛木兰的双眼始终黏在孩子的身上,人已经忍不住走向卢清浦跟前,朝孩子伸出了双手。

卢清浦没有动,尹筱雅却已经下意识上前去一把将哭闹的孩子给抱过去,“他是不是饿了?”

她岔开话题。

卢清浦反应了一下,“我去给喂点奶粉。”说着抬手就要继续将孩子抱回去,尹筱雅迟疑了一下,目光不知怎么从辛木兰的脸上掠过,这才将孩子递给他。

辛木兰终究将举在半空中的手给收了回去。见卢清浦已经抱着孩子朝着一旁休息室走去,并没有对她刚才的行为作出任何的回应,哪怕一句客套的话都没有,完全就是当做她不存在一般。

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的凝重。

一旁的卢思同看不过去,轻轻干咳了一声,“走吧!”

还有很多前来悼噎的人,尹筱雅没办法走开,更无法跟他们多说些什么。此情此景,无论是做些什么,还是说些什么,都是极其不合适的。

辛木兰顿了几秒,这才有几分犹豫地,缓缓地跟着卢思同朝外走了出去。

卢清浦抱着孩子在休息室哄了一会,一只手抱孩子,腾出另一只手从包里翻奶瓶奶粉和围兜,转身才想要去用杯子接开水,冷不丁见辛木兰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。

休息室里没有其他的人在,只有他们两和一个吭哧吭哧的孩子,辛木兰看着他的模样,平静端庄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,“需要帮忙吗?”

在卢清浦并不打算搭理她,径直朝饮水机跟前走去的时候,又添了一句,“小心烫着孩子了。”

卢清浦虽说一个大男人抱孩子不成问题,但是到底单手抱着一个会乱动的孩子,另一只手要去接开水,的确是存在着很大的安全隐患,五六个月大的孩子已经会动来动去,稍不留神就会碰到一旁的东西。

于是便抱着孩子让到一旁。

辛木兰连忙上前去替他朝杯子里接满了开水。

“不能全开,要温水。”卢清浦一旁提醒她。

辛木兰愣了一下,连忙又将杯子里的开水倒掉一半,然后兑上凉水,刚端起来想要尝一尝水温,又听卢清浦说了一句,“不能用嘴尝。”

辛木兰彻底有些无措地看向他,神色有几分尴尬。

她就从来没有亲手带过孩子,再说这么多年了育儿习惯早也已经变了,她完全是不知所措。

“最好将水倒在手背上,感觉温度和皮肤的温度差不多,才可以。”

卢清浦说完大约也实在是没有耐心了,干脆直接将孩子朝她怀里一塞,然后自己拿过杯子,十分熟练地开始兑水,冲奶粉,一系列的动作格外流畅而顺手。

“保姆去哪儿了呢?”

在他冲奶粉的当下,辛木兰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,忍不住问道。

可是刚说完自己便也意识到不对,以卢清浦他们现在的落魄,又怎么会轻易请保姆来带孩子呢?

于是连忙转换了语气,“我是说筱雅毕竟家里出了这些事情,孩子还小,还是得请个人帮你照顾着点才好。”

卢清浦低头冲着奶粉,又转身去找了个布围兜出来,然后从她手中将孩子给接了回去,喂奶。

始终没有做出回答。

这其实是他一贯的性格。作为卢家的长子,从小在他们的严格教育与管教之下,卢清浦就是一个格外老成持重而不苟言笑的孩子,很多的时候,沉默就是他的标志。

孩子得了奶粉,顿时不再哭闹,双手抱着奶瓶很是认真地喝了起来。辛木兰看着他怀里的孩子,不自觉的满脸慈爱与喜欢。

“我看筱雅的脸色不是太好,尹警官的事情想必让她大受打击,你一个人带孩子又要照顾她,会累坏的。不如这样吧,孩子先让我带回去看两天……”

她的话还没说完,就见卢清浦抬眼扫了她一眼,寒澈的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戒备与排斥的意味。

犹如当头一棒,一头冷水浇了下来,辛木兰硬生生地将说了一半的话给憋了回去。

一脸哀怨而又不甘地看着他。

“清浦,两年了,你到底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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